拳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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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塞赫,与游戏剧情无关,ooc预警

“你付得起钱,就可以带她走。”

一年前,哥伦比亚国境线上的一座大型废弃工厂。

穿着破布烂衫裤脚一高一低的塞雷娅一脚踹开了工厂铁门,身后是七八个被掀翻在地的身着黑衣手执短刀的萨卡兹人,他们持刀的手形态扭曲,显然是被打断了,其中有一人心口被打出一个洞,透过洞可见已经被打碎的心脏。

塞雷娅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着涌出来的数十名黑衣人,有萨卡兹人,卡特斯人,丰蹄人,库兰塔人,鬼族人,甚至还有与她同族的瓦依凡人,她冷冷地瞪着这数十名种族各异却无一例外身着黑衣手拿短刀短棒的暴徒,左手前伸右手后举,沉肩坠肘贴紧下颌,左足向前点地,右脚微微往后一跨,做出一个标准的甚至略显保守的拳击预备架势。

“上!”不知道是谁先大吼了一声,黑衣人一拥而上,持刀向塞雷娅头顶胸腹大腿或纵劈或横斩,另一批人手中的短棒则是瞄准了塞雷娅的头顶和腰背挥击而去。

然而塞雷娅在他们吼出声的时候就动了,她双足点地腾空而起,腰马合一扫出一记漂亮的后腿高鞭,右脚甫一落地直接拧转腰腹逆时针旋踢此时在后的左腿,两记踢腿有如长鞭痛击,扫倒了一大片敌人。

两记踢腿后塞雷娅站定,再次腾空一记劈叉踹开身前身后的敌人,落地那一刹以手撑地高高旋转跃起,在空中转了两圈身后一记下劈肘如利斧自半空砸下,直接将最近的一位萨卡兹黑衣人头顶打出一个豁洞,滚热的脑浆流了一地。

兔起鹊落,黑衣人倒了一地,被鞭腿直接踢中的两位一个脑袋直接被踢塌了一块瞬间毙命,另一个运气好一点只是被踢碎了颧骨躺在那直哼哼,拢共二死一重伤,躺地上的还在哀嚎,剩下的黑衣人胆战心惊,纷纷停住了脚步。

应该是小头目的一位萨卡兹人大喊一声,粗暴地把他身前的两位卡特斯人往前推,那两位卡特斯人冷汗直流,脚如同灌了铅完全迈不开,萨卡兹小头目气的踹了他俩一人一脚,其中一人终于鼓起勇气举起短刀大吼着冲向塞雷娅,然后被塞雷娅一个潇洒的转身用尾巴甩飞出工厂,大概飞了有数十米远,噗地摔在水泥地面上,眼看也是没得活。

另一人看到同伴惨死,更加不敢向前,反而是一把抓住背后的萨卡兹小头目把他推了出去,正好推到塞雷娅身前,卡特斯人推的那一瞬间,塞雷娅正好侧身站立左手对着那边,她看也不看,左手伸到胸前向外一甩,一记外摆拳直接甩到小头目脸上,把颅顶和其中的脑浆打的冲天而起。

看到这一幕黑衣人们终于是坚持不下去了,哭爹喊娘地往回跑,那个把小头目推出来的卡特斯人更是直接跪倒尿了一地,塞雷娅直接无视了他从他身边走过去。

走过工厂的第一间车间,塞雷娅来到了地下拳斗场的门口,原本门口会有不少“霸王”手下守着,但刚刚塞雷娅出拳的场面实在太具有震慑力,加之“霸王”传下话让他们撤,于是此时此刻这头罪恶利维坦的巨口处空无一人。

塞雷娅蹙了蹙眉,刚刚出拳过于追求杀伤性和震慑性,导致腋下的伤口有些开裂渗血,那里的伤口是她昨天剿灭一个帮派留下的纪念品之一。

她从哥伦比亚最西部的高寒林地出发,一路跋山涉水,打听一个姑娘的消息,在哥伦比亚西部一座城市的酒吧里她问到了这个姑娘属于“霸王”,她又一路东行穿过哥伦比亚的中央大平原,在中部的一座小镇上得知想要找到“霸王”就得找到他的地下拳斗场,而因为一路行来打听与“霸王”有关的消息被数个犯罪团伙怀疑是警方人员于是派出杀手追杀,塞雷娅纵使铁拳无敌,甚至有钙质化的神奇能力,也不能凭借肉身挡住所有的子弹,何况有些子弹还是特制的掺有源石碎片的弹头。

她在哥伦比亚东北部的湖泊城市受了这次旅程所遭遇的最大规模也是最危险的一次伏击,对方拉出了一挺拉特兰人都见的非常少的复数枪管铳枪,这种铳枪是用连成链条状的巨型子弹组装填的,一度压制了塞雷娅无法前进。

塞雷娅右胸腹部的五道伤口就来自其中一次射击,她在体内使用钙质化保护住脏器,飞扑掩体扔出了三把飞刀,一把洞穿了枪手的头颅,一把洞穿了装填手的头颅,最后一把刺入了其中一根枪管之中,在对方接替射击的时候引发了炸膛。

而令到塞雷娅此时感到一丝不适的,是她昨天终于从一个小姑娘那里了解到“霸王”的地下拳斗场位于这座城市市郊的工厂深处,然而那个小姑娘下一秒就抓住她的手引爆了身上的炸弹,塞雷娅反应快用钙质化挡住了火焰和冲击,但她同时也被其副作用逼出了一大口淤血,就在此时从四周一拥而上本地的一个大型犯罪团伙,他们从属于“霸王”,维系“霸王”在本地的统治,实力强悍而品性凶暴,但是塞雷娅直接就地把他们全部杀光,留下一个活口问出了帮派总部后扭断了脖子,然后前去那个位于某处夜总会地下的基地,将其中的所有成员清剿一空。帮派的头目在被塞雷娅一拳打爆脖子之前用一根精细打磨过的源石签子刺伤了她身体右侧接近腋下的部位,换来的就是第二天塞雷娅略微的蹙眉。

她扭了扭肩膀,手伸向地下拳斗场的门,然而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一位同样身着黑衣但没有佩刀佩棍的萨卡兹人恭敬地对塞雷娅鞠了一躬,然后做了个请进来的手势,把塞雷娅迎进了这座她此时尚不知晓未来一年她将在此搏杀的斗场。

塞雷娅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黑压压的一片巨大空间,远处有一座巨大的八角擂台,擂台之上是六盏大射灯,塞雷娅认得这种灯,里面是水银蒸汽,这种灯非常的亮,但是水银蒸汽有剧毒,这六盏大射灯就像六尊恶兽的头,居高临下俯视斗场,仿佛随时要择人而噬。

擂台上面坐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他也同样看不清性别,不过身形跟塞雷娅比较接近,属于精壮型。

塞雷娅收回视线,在视线正前方有一个闪烁着微光的小点,直觉告诉她她找了三年的人就在那边,她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脚步略显紊乱地向那个方向走去,越靠近那个微光小点她的心跳就越快呼吸就越急,她停下了脚步,调整了一下心跳与呼吸,开始稳稳地向前走。

她走到那个小点处,发现只是一扇破旧的小木门。

她没有犹豫,一脚直直踹了上去,这一脚足以踹断哥伦比亚西部林地的参天巨木,然而小木门仅仅是晃了晃。

不这根本就不是小木门,传递回脚掌的感触告诉塞雷娅,这绝不是木头,这是金属。

算是吃了闭门羹的塞雷娅没有选择补一拳,对方让自己进来就是愿意谈,现在人在他们手上,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不太适合做出太过激的行为。

她敲了敲门,很奇异的,敲门却发出敲打木头的笃笃声。

门锁被扭开,门把手旋转,一张塞雷娅心心念念了整整三年的面庞出现在她面前。

那双金灿灿的眸子好奇地眨了眨,白皙的双颊飞起绯红,耳羽轻轻晃动,三年前让塞雷娅觉醒了瓦依凡一族命定的血脉特性的黎博利少女奥利维亚•赫默捂着脸跑了回去,眼前的少女刚一跑开,奢华的房间内部映入塞雷娅眼中。

然而她完全没有心思看房间布置,她看的是那个跑开的少女。

“你很强,”房间另一头响起了一个声音,西装革履同时胖的像一坨巨型肉球的鸟头人拍起了手,这是黎博利族中较为特殊的鹤鸵,又称食火鸡,他们性情凶残,狡诈机变,而“霸王”毫无疑问又是他们中的佼佼者,“你真的很强,我得承认,即使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兄弟也未必对付的了你。”

塞雷娅看着怯生生站在一旁的赫默,对方像是完全不认识她了,她们明明在西部林地中一同玩耍,一同狩猎,一同下山去喝酒跳舞,然而一夜过后赫默只留下了一张字条就再也没有音讯,三年后她再次见到她,百感交集,但是赫默却如同完全认不出她一样。

“她…到底是怎么了?”塞雷娅没有发难,而是从以一根灰色羽毛为主体做成的项坠中取出一张纸片,上面潦草地写了一段话,“她当年说她必须要离开,到底是为什么?”

“霸王”挠了挠修长的喙,“她是我的人,你知不知道?”

塞雷娅一愣。

“霸王”勾了勾手指示意赫默过来,赫默乖巧地过来站在一旁,“霸王”用肥大的手指指了指赫默脖子上戴着的一个项圈,“所有属于我的人都有一个这个,按下开关就会注入高浓度的源石萃取液,那可真是神仙难救,如果你想把她带走,即使你觉得可以通过打死我来带走她,我也会在你出拳的一瞬间按下这个开关,而且我的手下里面有几个我信得过的也有开关,不信你可以试试,我给你一次出拳的机会,这次我不按…”

同样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霸王”自说自话,说到一半被破空声打断了,一记重拳划破空气直取他的鸟头。

然而塞雷娅感到一只坚逾金铁的大手挡住了自己的那一拳,出拳没能彻底用出力量,塞雷娅被力量震出了一口血,而伸手挡住她重拳的“霸王”也不好受,同样被震的吐出一口血沫。

“你是真的强,”“霸王”笑了笑,从胸前口袋取出一张手绢擦了擦嘴,“然而你只要一拳打不死我,我就能杀掉她。”

塞雷娅收拳坐下,沉默不语。

“当年我带着她们那一批去到西部进货,然而出了点小意外她趁乱逃了出去,那晚我找到了她,跟她说她如果不肯跟我回来我就把你打死在床上,你自己想想,那个晚上你睡得那么香甜,能不能用出钙质化挡下子弹?”

塞雷娅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放在大腿上的双拳。

“你可能要问我,我要她来干什么,我一个大犯罪头子,跟个小姑娘较什么劲…”“霸王”熟练地剪掉了雪茄头,用长柄火柴点燃了以后深深吸了一口,“那你要先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有没有人告诉你我是做什么的?”

塞雷娅看着双手摊开的“霸王”,冷冷地说道,“你贩卖人口,逼良为娼,走私军火,买卖毒品,洗钱杀人,无恶不作。”

“对对对,”“霸王”笑了笑,“那你猜猜小赫默属于哪一环啊?”他伸出手指勾了勾赫默秀气的下巴。

“!”塞雷娅挺直了身子,又担心“霸王”启动开关,只好双手交叉在一起。

“不用猜了,你猜不到的,”把手收回来,“霸王”无情地笑了笑,“你和小赫默认识,那你知不知道她患有源石病啊?”

塞雷娅默不作声。

“看来是知道了,”“霸王”掸了掸雪茄的烟灰,“那你有想过即使你真的能在我启动之前打死我带她走,她又能陪你走多久呢?”

塞雷娅抬起头逼视着“霸王”,“她为什么不认得我了?”

“嗐,”“霸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洗了一下,没用药物,可以复原。”

“…”塞雷娅扭头看了看面色柔和的赫默,转头看向“霸王”,“你想我帮你做什么?”

“霸王”摇摇头笑了起来,“不不不塞雷娅,你要问问自己,能做什么才能让我把赫默给你。”

“是什么?”

“我是个恶棍,但也是个商人,”将雪茄抽到底部,“霸王”掐灭了只剩下末端的部分,“赫默虽然很贵,但她是有价格的,只要你付得起钱,就可以带她走。”

“多少?”

“1亿龙门币。”

塞雷娅愣住了。

“我知道你没有这么多钱,”“霸王”笑了笑,“但是正好有一个来钱快的办法。”

“说。”

“看到外面的擂台了吗?你去打,然后守擂,胜的场次越多,拿的钱就越多,不过注意一定要是连胜,中间断了是没有钱拿的。”

“要打多少场?”

“看你表现吧,5000多6000场?我也不太清楚。”

“那我可以提一个条件吗?”

“你说。”

“赫默的控制开关,能只有你一个人有吗?”

“可以。”

“好。”

“有一点需要说明,你在这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我总不能给你倒贴钱,你赚来的钱有一部分要给我。”

“怎么算。”

“十存一,你拿那个一。”

塞雷娅再次握紧了双拳,她觉得血液都燥热了起来。

“觉得不满就尝试打倒我带她走,不然就老老实实接受。”

塞雷娅没有回答,转身看着一脸笑意的赫默,她轻轻摸了摸赫默的脸,害怕自己粗糙的掌心弄疼少女柔嫩的肌肤,扭头问道,“从今天算第一场可以吗?”

“随便你,反正你要快,”“霸王”挥挥手,“赫默成年的时候源石病就会爆发,到那个时候基本上就是绝症,你可以付钱给我帮她找人医治,也可以带她走,前提是你钱赚够了,如果她成年了你还没赚够钱,那你就再也带不走她。”

塞雷娅沉默不语,她感到一阵阵的眩晕,赫默就比她小一岁,而她自己很快就要成年了。

“想好了就在这里签名,别说我用黑恶手段坑骗你,”“霸王”抽出一张合同,“虽然我是恶棍,但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

塞雷娅签好了自己的名字,转身向外走去,在门口停住了。

“那我还有个要求,给我每天安排十个对手。”

“霸王”没有继续抽雪茄而是点燃了水烟,“可以。”

塞雷娅推开门,头也不回地向擂台走去。

她突然想到此刻擂台上的人可能跟自己一样也是签订了某些条约为了解救某个重要的人所以来拼命。

她不禁觉得有些悲哀。

她走到擂台边上,守擂者刚刚打出一套飞快的组合拳,将一位菲林族挑战者打的昏死过去。

裁判看到了塞雷娅,对守擂者示意这是今天第五个也是最后一个,守擂者点了点头,转过身背对塞雷娅,露出了与她一模一样的尾巴。

看着同样生有两对弯角的同族族人,塞雷娅感到一阵难过,但伴随着难过出现在她脑海中是赫默金灿灿的双目,她深吸一口气,走上了擂台。

她穿的破破烂烂的,惹来了观众的嘘声。

守擂者见到上来的是同族,同样一愣。

钟声响起,守擂者站了起来,脱去保暖用的长袍,露出格斗用的贴身衣物,塞雷娅看见她利落的短发与隆起的胸部,明白这是一位同族的姐妹。

瓦依凡守擂者露出了血红的双眼,一瞬间略过一丝不忍,随后就被暴戾所充斥,她微微躬身,双手没有贴紧身体,摆出的是积极进攻的拳架。

瓦依凡挑战者塞雷娅还是摆出了那个略显保守的标准拳架。

裁判让她们两位拳拳相碰以示公平,然后钟声再度响起。

守擂者率先抢攻,她后脚一蹬,如同激射而出的弩箭疾飞向塞雷娅,塞雷娅侧身闪过,让守擂者的冲拳来到自己身前,迅速伸出左手抓住对方手腕,用力向左一甩,然而对方同样厉害,这一甩并没有让她失去重心,她借力腾空旋转飞起一腿,直取塞雷娅后脑。

塞雷娅向右一闪身,还是迅速伸出左手抓住守擂者脚踝,这一次她没有再甩出去,而是向后一扯,右手如毒龙出洞,一记钻拳旋转打出直入守擂者小腹,打的守擂者痛的一弯腰。

塞雷娅看着守擂者弯腰,在后的左脚一蹬,飞起右膝将同族擂主掀翻在地。

这一记挑膝发力巧妙,打断了对方的鼻子,但瓦依凡守擂者经验老道,当时忍痛向后折背,卸去了绝大部分力道,因此这一击并没有让她晕厥过去。

眼看着守擂者直起腰背,塞雷娅右脚迅速向前垫步,右手随之舒拳做掌,直接打在了同族姐妹的脖子之上,而这一垫步带来的前冲使得她能够一下将守擂者推出场边。

但是守擂者不肯掉出场外,她陡然伸出尾巴,缠住了塞雷娅的腰。

瓦依凡一族的尾巴上生有如剑戟一般的刺,塞雷娅没来得及用出钙质化就被缠住,尖刺刺入她体内,令她发出了愤怒的狂吼。

塞雷娅终于不再收手,她唯一没有被尾巴束缚住的肢体是左手,她迅速握紧左拳,用力地轰击在守擂者尾巴根部,痛的对方立刻放开了尾巴缠绕,而这陡然而来的轻松令她腾出右手,同样握紧拳头之后双拳对准对方的小腹发出了暴雨倾盆一般的攻击,在十秒之内轰出了近百拳,雷鸣一般的声音在地下拳斗场回荡而久久不息。

十秒过后,瓦依凡守擂者已经被打成了两截断躯,她不甘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再也没能闭上。

裁判冲上来举高塞雷娅的手,主持人也上来恭祝塞雷娅成为新的擂主。

但是塞雷娅都没有理会这些,她只是看着被清洁工用大铲子铲下去的两截同族尸体,微微出神。

视线中断躯的脸逐渐变成赫默的,塞雷娅目光也逐渐变的阴沉而冰冷起来。

铺着天鹅绒细毯的房间里,“霸王”轻抚赫默的面颊,狂野地笑了起来。

“塞雷娅,等赫默成年吧,到了那时我就给你一个惊喜。”

桌面上放着一本摊开的书页泛黄的小册子,上面写着一个又一个名字然而都被划掉了,最下面一行写着赫默的名字,边上标注了一个小小的单词。

Matrix


栋雷米的让娜

她的光从栋雷米照向鲁昂